看书太花时间,而且比较难找到,所以看了一九九四年的再生情狂版本。
这电影当然有改骗的成分,以前的人比较单纯,没有太复杂的语言和思维结构,有很多故事不改骗的话,只能当儿童片,像丑小鸭之类的。
之所以叫怪人,是因为他既不是自然生成,也不是人工创造,只是以尸体组合成的人。很难想象在一八一八年,外科手术不发达的年代,人们已经对移植手术有所幻想。(世界首例有记载的心脏移植手术是在一九六多年才发生的。)
故事对人性的探讨很深入,故事主张人只是一部化学机器,用怪人来暗示在人的内心深处,有两个极端互相的平衡着,一个是爱,另一个是恨。当一方得不到满足时,人就会放任另一方。看完后精神有相当的震撼,许多近代电影,也没有这样的水准。
这听起来,似乎揭示了人的犯罪心理,当一个人接触的环境越复杂,他得到的恨越多,他就需要越多的爱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心理不平衡,这些理论通常出现在西方人的哲学里。
而东方人有点不同,或者说东方人的价值观和西方人不一样。我就看过一篇文章说,东方人是没有‘精神’的概念的,西方就有许多控上法庭要求赔偿精神损失的个案。
为什么东方人没‘精神’?不是东方人没有‘精神’,而是东方人的精神被爱覆盖了。我们说大同,我们说人人平等。为什么说人人平等?很简单,精神损失是一种很不科学的说法,迄今为止没有一种测量仪器可以测试一个人的精神有多‘大’,到底损失了多少。
有人可以受了很大的精神损失(也有人称委屈),但是还是在忍耐;也有人只是被蚂蚁咬了一口,就无病生吟的。
为什么说东方人的精神被爱覆盖了?有许多例子可以看到的,比如中国人在二战被日本人侵略后,他们并没有加害日本人战后的遗孤,反而和他们一起生活,甚至养大他们。他们的精神不损失吗?如果不了解,可以看《The last Samurai》,汤酷鲁斯被捉后如何被对待。西方人也觉得东方人的思想很古怪。
西方人比较不一样,或者说,他们的精神中,恨要比爱多一点。这是西方人对事物有质疑的原因。所以他们喜欢把爱挂在嘴边,增取信任。西方人有的甚至质疑自己的信仰,他们自问:“你相信神创造了人,然后让它们自生自灭,(and yet)而且他说他爱世人?”。西方人不爱说大同,不爱说大体好,西方人说个体好,说品牌好。所以只要看到自己有损失,就是有损失,是谁造成的,就和谁过不去。
东方人有这种思维“天道无为,无为而无所不能为。”如果当初神定义了人一定要做些什么,那么他就等于是在控制,期望得到一种他要的结果。控制学,正是许多人的思维难以摆脱的概念。为何不去控制?像我们人写了一篇博文,或画了一幅画,就收起来或挂着,挂完后就不去理它了,它会有它的命运。控制这过程,往往只发生在早期而已,往后我们甚至没有精力去理了。
记得小学时常有这样的作文题目《XX的自述》,XX是物体。这种哲学追求精神无限自由,既然无限,就不会有大小,也就不会有损失这回事,当然到这一境界时,应该就不是人了。因为有肉身的人,对得失是不可能不去计较的,人是有权力自己选择自己要的结果的。因此人与人之间起了两种作用,互相帮助或互相阻碍。金刚经云,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对任何事情发展的结果要有所觉悟,体现在西方哲学的Hope for the best, plan for the worst.
而在《MEL GIBSON‘S APOCALYPTO》的马雅土人反而达到了这种境界。大多数在进步的物质世界里生活的人,相对的,在精神世界里比较弱,达到了连土人都不如的境界了,输不起,新加坡人说的,kiasu。而在道家的哲学里面,弱不等于就是不好的,当然也没有说是好的。有句话对应强弱,就是弱者道之用。而我第一次在西方人的语言里发现类似的定义是爱迪生说的:“一件你不会用的东西,不是代表它没有用”。(Just because something is useless to you doesn't mean its useless.)爱迪生总在强调他的时间不够用,由此可见他的精神力量非常之庞大。
我看过不少外语片,片里的杰出人物都喜欢把自己称为神,其中《隐形人》印象最为深刻。这些人物对世界的恨,都达到了一定的程度,认为自己怀才不遇以至到了玩世不恭的境界了。当然人各有志,我没有贬低的意思。爱对有些人来说很困难,人说真爱难求,虚伪一点的,反而比较容易实现。
当然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,文化交融是很正常的,也无须刻意强调什么东方西方的。西方人在学我们,我们也在学他们。
没有评论:
发表评论